人类的学习:一个关于身份和交流的故事

安娜·斯法德(Anna Sfard)是以色列海法大学的名誉教授。作为一名有学问的科学家，她研究思考和交流之间的关系。她的作品将学习与身份的概念联系起来，已经提供了一些创新的敏锐见解，包括理解身份如何在学习过程中包含文化;将情绪视为决定学习过程成败的主要因素;并确定学习如何影响身份，以及如何被身份塑造。斯法德教授的见解指向了教学和学习的新概念，其中一些与当前的直觉实践不一致。

人类的学习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但是个体学习者的身份又起了什么作用呢?以色列海法大学(University of Haifa, Israel)名誉教授安娜·斯法德(Anna Sfard)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会彻底改变我们对人们学习方式的了解。

对学习的研究传统上集中在认知和情感方面。社会因素最近也得到了认可。每一个焦点都促成了一个独立的研究领域的出现，每一个都产生了关于人类学习的独立的叙述或故事。到目前为止，研究人员还无法结合这些解释，并解释它们在学习过程中是如何相互作用的。斯法德教授对思考和沟通之间关系的研究表明，这种失败可能是因为每个故事都用不同的“语言”讲述。Sfard和她的同事和学生透露，这是身份概念进入学习科学的地方，以便将这些不同的叙述融合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身份
Sfard教授身份定义为一组的一个人的故事使具体化(说什么是一个人,而不是什么他/她),重要的(被认为是人的定义特征)和可批准的由作者(一个好的反映事物”是什么,因此未来的可靠向导人的行动)。我们的身份是由我们融入不同的社区和排斥他人，以及我们在与我们相关的社区中的表现来支撑的。

讲故事
人们已经认识到，讲故事是我们赋予体验意义的最重要方式之一。换句话说，故事是我们创造意义的工具。当现象被叙述时，是故事让它们被理解。(在本研究中，故事和叙事是等同的)。这个故事意味着我们不需要记住所有的东西，因为回忆起故事中的一个元素就会唤起对其他元素的回忆。

数学学习是数学化(谈论数学对象)和识别(谈论话语的参与者)的互动。

斯法德教授认为，学校式的学习和身份构建是相互交织的讲故事实例。在学习科学或历史的过程中，需要培养讲述现实中特定成分的故事的能力，而身份则是指关于人的特定类型的故事。

认同与学习数学
学习数学不仅仅是培养讲数学对象故事的能力。一个学生如何应对学习数学的任务，至少部分取决于他们的个人特征之外的因素。然而，直到最近，研究人员要么研究认知方面，要么研究情感方面，而不是两者兼而有之。同样地，学习显然发生在人与人之间，但研究表明，学习者对他们的成功或失败几乎完全负责。那些对认知感兴趣的研究人员和那些对情感感兴趣的研究人员，以及那些对个人或集体参与感兴趣的研究人员，都练习了单独的专业话语。

Sfard教授、她的学生Anna Prusak博士和Heyd-Metzuyanim博士以及他们在海法大学话语小组的同事进行的研究表明，身份是如何挑战这种划分的，将这些部分聚集在一起，并将它们整合成一个单一的故事。构成身份的故事是在一种话语中讲述的，这使得它有可能包含学习的社会、个人、认知和情感方面。

实证研究
观察一组七年级学生处理一个涉及分数的新数学问题，支持了研究人员的假设，即学习数学是数学化(谈论数学对象)和识别(谈论话语的参与者)的相互作用。每周观察一次，为期五个月。课程被记录在视频中，视频捕捉了所有参与者的脸，并将记录记录下来。

观察
通过分析这些数据，研究人员检查了小组内的人际关系和情感关系，以便了解正在使用的学习机制。这种特殊情况下透露,除了学生的数学信心和数学活动水平在课内,学生选择的方式参与数学话语也影响她和其他执行的操作是否符合她在塞尔夫曾对身份,她分配给别人的身份，以及别人分配给她的身份。

身份话语允许研究学习的社会、个人、认知和情感方面的相互作用。

这项研究还揭示了为什么学生往往选择向能力较差的同学学习，而不是向能力较强的同学学习。在本研究中，没有一个能够解决该问题的学生获得话语领袖的身份。事实上，这群学生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身份斗争上，而不是数学运算上，而且领导能力的问题是有争议的。

此外，研究人员发现，教师的行为虽然是出于好意，但可能会导致非生产性的识别互动，从而破坏学习过程。这可能是学生学习失败的原因，并使一些学生认为他们在数学或社交方面“无能”。此外，这项特别的研究还表明，情绪激动的识别行为可能会妨碍学生从看似有利的学习机会中获益。

身份工作与学习
身份取决于个人如何分类或评价自己，以及他人如何评价自己。这些判断是不稳定的，因为它们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中产生和再生。Sfard教授观察到，身份工作和学习可以被视为一个过程的不同部分。由此可见，建立我们的数学身份意味着发展我们参与数学话语的个人方式。同样，对教育工作者来说，成为一名好教师等同于学习如何从事特定的专业实践。Sfard假设，我们讲述的关于自己的故事，以及别人讲述的关于我们的故事，会影响我们的学习，反过来，我们的学习也会影响关于我们的故事。因此，我们的学习，比如说数学，和我们的身份塑造相互影响。

Commognition
对思维和沟通之间关系的探索促使斯法德教授发展了交际理论。这种交流和认知的结合定义了一种理论，认为思维是一种内部交流的形式。这种交流是多模式的，几乎从不只是用语言。有时，它完全是非语言的。Sfard在数学教育的背景下发展了交流的概念，作为她在人类发展的传统观点中观察到的弱点的回应。“获取主义者”将学习解释为获取概念和知识的过程，其中一个特别的弱点是，它只关注个人。因此，收购主义研究者未能解释人类行为方式的历史变化。获取主义者的观点后来被“参与主义者”的观点所反对。“参与主义者”的观点认为，在人类独特的学习过程中，学习者在历史上确立的活动的明确定义的形式中成为一个日益熟练的参与者。当人类认知的不同领域，包括数学，被认为是话语活动时，这种观点又向前迈进了一步。后者的概念是学习的通用性的基础。 Mathematics is a historically established discourse, so learning mathematics entails getting an access to this particular form of communication. The basic assumption that deems thinking to be a form of communicating has multiple implications that merge into this comprehensive nondualist theory of learning – commognition.

讨论
斯法德教授的观点为教与学的研究开辟了新的方向。将学习和认同以及交流联系起来，具有相关性和影响力，这可能远远超出数学学习和教学的实践。她的工作已经提供了一些创新的洞察力，包括理解身份如何在学习过程中包含文化;将情绪视为决定学习过程成败的主要因素;并确定学习如何影响身份，以及如何被身份塑造。斯法德教授的见解指向了教学和学习的新概念，其中一些与当前的直觉实践不一致。